撬枷人

这个号不再发啦
AO3:shacklebreaker

咖啡厅里的公主nim

  

“在一个玫瑰色的黄昏,我买了一束花走进咖啡厅坐在老位置。灯光是暖橘色,玫瑰是鲜红色,店里放着舒缓的音乐,世界像是仅存在于这一方天地。”


  我来到离开很久的s市,第一件事不是拜访旧友,而是想去喝杯咖啡。咖啡厅里的装修和两年前不太一样,但是有什么是没变的。


  现在的咖啡厅老板是一个长发的男人,坐在钢琴前弹《city of stars》,看得出来很认真,长长的刘海随着节拍晃动,我不敢看他的眼睛,他眼里有某种柔情,是被爱着的人才会有的。


  偶尔弹错了,吧台那边一个穿着侍应生衣服的男人就轻轻地笑他,他恼羞成怒,把桌子拍的震天响,“呀!你怎么工作也没个样子!”


  男人叫他公主nim,端着蛋糕过来哄了半天,又被要求唱歌,“打工好难。”


  “先生太太感情真好。”我笑着把花塞给男人,示意他拿着花去哄。转身离开的时候,我听见咖啡厅里的公主说:“我记得他,当时他就坐在窗边......”


  曾经,我因为工作原因在s市生活过两年,这两年时间里,我每天下班都要去一家咖啡厅坐坐。原因无他,咖啡厅的侍应生太漂亮。我只是坐在靠窗的位置,阳光晃得我眼痛,但是没办法,这个角度看着最清楚。


  是附近的学生吧,在这里做兼职,他身上有种散漫的气质。看到他穿着白衬衫坐在吧台里,拿着咖啡杯对我笑,想要追求,但是下一秒阳光照在他身上,像位在花园里喝下午茶的太太,总之是别人老婆,我放弃了。


  我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。

  起因是那天咖啡厅老板来了,穿得西装革履人模狗样。侍应生正在钢琴旁的椅子上玩手机,老板喊他起来,自己坐下弹钢琴。我在心里骂人:让他玩让他玩!


  有一说一弹得不错,侍应生可能也是这么想的,眼睛亮了一下。老板手上动作不停,抽空回头和他对视,指尖按上最后一个重音,两个人沉默了好一会儿。


  老板拍拍另外半边长椅,示意他坐在旁边,我合理怀疑他要潜自己员工,侍应生拒绝的话,我就要英雄救美了,我这样想着,心潮澎湃。


  没想到他乖乖坐下了,老板手把手地教,两个人弹了一首曲子,客人离开了大半,我戴耳机坚守阵地。一首《city of stars》,老板弹得很好听,他弹得很好看。两双肤色差明显的手在黑白琴键上雀跃着,意外的像电影画面。


  再后来我看到他们面对面坐着闲聊,面前摆着半地下拿铁和冰美式,侍应生喝了一口自己的又去喝老板的,自然的很。


  侍应生低头咬着吸管,老板拿手机拍着什么,他瞪了一眼,把桌子拍得砰砰响:“你干嘛?”


  “哦莫...拍花了,你吓我。”老板手忙脚乱收起了手机,“在拍广告。”


  “谁要给你拍广告!”侍应生看着好温柔,其实脾气蛮大的,作势要去抢手机,“找我代言先把你的店给我吧,老板nim。”


  “呀,我在拍杯子呢,新杯子的金边很漂亮,光线又这么好...”老板这样解释,弹钢琴的手在桌子下拼命揪西装角,昂贵的外套被揪得皱巴巴的。


  骗人,我这样想。从我的角度刚好能看到手机屏幕,画面里的侍应生漂亮得像是从油画里走出来的贵族。毫不夸张的说,这张广告挂在玻璃窗外,明天咖啡厅的吊灯上都将挤满顾客。


  某天晚上我看到两个人一起走在街上,侍应生没有穿制服,反戴着一顶棒球帽,像是刚出校门的学生,老板也没穿西装,比例好穿什么都好,蛮嫉妒。


  走到没人的地方,两个人耳语了几句,突然十指相扣,手牵在了一起,又像是被火烫到了一样分开。侍应生面色如常,白。老板耳朵红了。


  那天侍应生上了老板的车,鬼知道是送他回家,还是去了哪里。我在街角大骂臭情侣,看了一眼车标,大骂资本家臭情侣。


  后来我工作调动,要离开s市。在一个玫瑰色的黄昏,我买了一束花走进咖啡厅坐在老位置。灯光是暖橘色,玫瑰是鲜红色,店里放着舒缓的音乐,世界像是仅存在于这一方天地。


  侍应生在擦杯子,好心情地哼着歌,老板在一边看着他,不说话。


  “我有点事需要处理,这里可能要换一位新老板了。”老板打破沉默。


  侍应生动作一滞,缓缓放下杯子,叹了口气笑着说:“啊,真突然,我被解雇了。”


  老板起身帮他整理有些戴歪的领结,他说:“也可以这么理解,我们认识很久了吧。”


  “从开始经营到现在是有几年了,就这么扔下了...舍得吗?”侍应生把戴正的领结扯下来放到一边,轻飘飘地问。


  不知道他想说的是舍不得什么,咖啡厅还是他本人。我作为看客急得想冲上去替他说:“西八的你不要走因为我爱你。”


  老板说:“舍不得,但是因为爱你,所以什么都舍得了。”


  侍应生愣在原地。


  老板解锁手机给他看桌面,是那天他拍的对方,“你自己说的,拍了你就要把店给你哎,我的新老板。”他说着拥抱了对方,又像孩子一样地补充,“不许反悔。”


  侍应生把头埋在他肩膀上,半天没出声,我看见他的背抽动了几下,像是哭了。“这都是什么混账话,你在拍电视剧吗?”他锤老板,没怎么用力,可能是怕打坏了。


  “当然啦,公主nim。”老板说。


  “什么公主?咖啡公主?太奇怪了!”侍应生又推他,真的很喜欢动手啊这个人。


  “现在是我的公主nim。”


  没等他说完,侍应生亲他人中,他揽着对方的腰往角落走。


  我轻轻地离开,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。走到某个街角路口,突然想起自己落了一束玫瑰花在店里。是有意还是无意我也记不清了,总之以后要非常幸福才对得起我的花。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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